女老板强制男友通宵陪聊,男友求我为了他的事业忍下去
发布时间:2023-05-01 00:01:5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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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古龙在《三少爷的剑》中写:人在江湖,岂非本就像是风中的落叶,水中的浮萍?
孟初夏初读此句时,年纪尚小,仍觉字间心酸苦楚,让人动容。
近些时,柏川也常在初夏面前感慨:人在江湖。
大约一年前,柏川新换了份工作,在一家颇具规模的广告公司做策划,这是大学毕业后,他换的第五份工作。
与此前的怀才不遇不同,这一次,樊柏川简直像开了挂,半个月转正,三个月后被委以重任,不到半年便晋升为策划部主管。
“初夏你等着,不出3年,我就能让你有房有车!”
站在出租房的楼顶,樊柏川指着远处那片璀璨的灯火,意气风发地说。
“老公,我相信你!”
初夏趴在樊柏川的背上,为他打call。
“跑咯!”
柏川突然加速,吓得初夏抱紧他的脖子,继而咯咯直笑。
柏川兴奋起来就爱背着初夏跑圈,十年过去了,依旧如故。初夏常想,待到两人白发苍苍,若他还愿背着她慢慢走,那便是此生最大的幸运和幸福了。
2
升职后,樊柏川不仅收入看涨,还隔三差五的,带回一两件价值不菲的物件,从衬衣、领带到皮鞋、手表。
柏川说是公司福利,初夏将信将疑,“你们公司福利这么好?每个人都有吗?”
“小傻瓜,当然是像你老公这么优秀的人才有”,柏川捏捏她的小脸,“这些是公司准备送客户的礼品,经常有剩余的,也不能退货,就作为奖励发咯。”
初夏在一家出版社做编辑,每日里与文字打交道,不太懂得这些。也许就是柏川说的那样吧,她安慰自己。
有一次,柏川带回来一件西装,标签已经被剪掉了,但是,阿玛尼这个牌子,初夏是认识的。
她上网搜索了一下,这件衣服标价两万八!
柏川依旧说是公司福利。
3
“樊柏川,你真以为我傻呀?哪个公司有这样的福利?”
初夏认真了。樊柏川才说实话,是公司老板吕总送的。
“她为什么送你这么贵的衣服?”初夏问。
“我连续熬夜给她做的案子,帮她拿下了几十万元的单,她送我件西服也是应该的。再说,花两三万买件西装对我们来说也许不可思议,但对她而言,也就是随手买的一件小礼物。这也是领导笼络下属的一种小手段。你想想,她如果不对我好点,万一我跳槽了呢?”
樊柏川说得理直气壮。
“只能怪你老公我太优秀……”
樊柏川赖皮地将初夏扑倒在床,吻住她还想追问的嘴。两情相悦之时,初夏却忍不住地想,换了工作后,樊柏川怎么连调情的技巧也精进了呢?
女人的第六感,有时像一缕烟,难以捕捉;有时却像一粒天外飞来的种子,“嗖”地一声扎进心里,默默地生根发芽。
4
初夏第一次见到吕念,是在一个深夜。
那日,晚上十点了,柏川还没有回来,这已是他的常态。初夏坐在床上看书,手机响了,是柏川。
她接通电话,对方却是一个清脆的女声,“是小孟吧?我是吕念。不好意思,柏川喝醉了,麻烦你下楼来接下。”
女人发出的每个尾音都微微扬起,显出热情与活力,单凭声音初夏便能猜到,应是一个丰满热烈的女人。
初夏匆匆忙忙只在睡衣外套了一件外套就出门了。
楼下,一辆红色的宝马开着大灯,樊柏川显然喝高了,斜靠在一个女人身上。那个女人高挑丰满,波浪卷发,烈焰红唇,果真如初夏所想。
“实在对不起”,吕念上下打量了初夏一眼,笑说,“柏川为了帮我挡酒,喝太多了。要不,我帮你一起送上楼吧,挺沉的!”
“不用了,谢谢您送他回来。”初夏奋力将樊柏川接过来,他沉重的身躯几乎将她压倒。
吕念笑笑,说:“那好吧,麻烦你替我好好照顾他!”
初夏心里燃起不快的火苗,这女人先前扫视的目光里,分明写着“不过如此”,此刻这句话更暗藏机锋。这样的明显,傻子都能看出来!
5
老旧的小区没有安装电梯,他们租住的房子在五楼。
一米六零的初夏半扛着一米八的樊柏川,花了十几分钟,才将他弄到门口。精疲力竭的初夏一时腿软,烂泥般的樊柏川泰山压顶地倒过来,情急之下,初夏下意识地用手臂护住他的头,两人齐齐倒在地上。
这时,樊柏川倒醒过来了,一声声地唤,“初夏啊,初夏啊……”初夏连忙握住他的手,说我在呢。
樊柏川傻笑起来,“初夏,我告诉你,你是我樊柏川这辈子最爱的女人!你等着,我一定将你风风光光娶进门!”
初夏怕吵醒邻居,急急捂住他的嘴。然而,她心里所有的疑心和疼痛却因了这句醉话烟消云散。人说酒后吐真言,醉成烂泥的他没有将她认作旁人。那么,他是真心爱她的吧?
6
第二日,樊柏川酒醒,发现自己穿着干净的睡衣躺在沙发上。初夏蜷在他身边,仍在熟睡,像个猫儿。樊柏川忍不住去逗她。初夏睡意仍浓,拨开他的手嘟囔,“昨晚吐了三次,床都被你弄脏了,我整晚没睡呢。”
樊柏川心中一暖,伸手将她抱紧,初夏却“哎”地唤了一声。昨晚,初夏的手臂磕破了,她只用碘酒涂了,黄黄的一片很是吓人。
“怎么弄的?”柏川问。
“你还说呢。昨天醉得像团烂泥,我扶不住你,摔跤了。”初夏嗔怪道。
樊柏川朦胧想起,昨晚摔跤,是这个小女人用身体护住了自己,不免生出无限柔情来。
“你们吕总看上去很年轻呢。”初夏假装不经意。
“不年轻了,四十出头了”,樊柏川笑说,“现在的女人,只要有钱保养,哪里看得出年纪。”
“哦”,初夏又问,“她这么厉害,那她老公是做什么的呀?”
“听说离婚了”,樊柏川一带而过,“老板的私事,我哪知道那么多?”
7
初夏常常自问,樊柏川对她好吗?
或许,应该算好。工资卡主动上交,带她出入高档餐厅,带她去高档商场买东西。只是,樊柏川的时间不再属于初夏。他越来越忙,加班、应酬,有时甚至彻夜不归。
初夏不确定自己要不要怀疑樊柏川。
毕竟,他们俩算得上青梅竹马的难兄难妹。两人生活在同一个偏远小镇。初夏初中时,父母离异,各自出门打工,将女儿留给垂垂老矣的奶奶照看。樊柏川比初夏的境况好一点,父母双全,却游手好闲、嗜赌如命。两个无人照看的半大小孩,同病相怜,相互关照着长大。
幸运的是,高中毕业后,两人考上了同一座城市的大学。到了大城市,经济更是拮据,两人一起学习,一起做兼职,相互支撑着,以优异的成绩毕业。
毕业后,初夏顺利考入一家出版社工作。但是,樊柏川的工作却始终不顺。他总希望找到一份高薪工作,迅速改变两人的境况。可是,刚走出校门,毫无社会背景的他能拿多高的薪水呢?
现在这份工作,用樊柏川的话说,是自己拼命搏回来了。初夏理解他全力以赴的心情。因此,她只能将所有的心思死死地摁在心里。但是,这些心思会在樊柏川夜不归宿的时候,变成无数只小虫啃噬她的心。
8
这天晚上,樊柏川又没有回来。初夏给他打电话,他说仍在加班。
“我就在你们公司楼下呢”,初夏说。
“别闹哈。我现在真有事儿,很忙。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”,樊柏川以为女孩在吓他。
其实,初夏真的站在他们公司楼下了。她就是突然很想要一个答案。
樊柏川挂断电话,初夏还是走进了大楼。电梯到达14层,眼前一片漆黑,初夏大着胆子,打开手机照明,找到樊柏川的办公室。她仍不死心,握住又冷又硬的门把手,狠狠地拧。自然是拧不动的。
她自嘲地笑了,眼泪跟着落下来,自欺欺人的女人果然可笑啊!
9
第二天,樊柏川早早地回了家,他从身后搂住正在做饭的初夏,掏出来一枚戒指,细细的指圈上嵌着小巧的碎钻,是初夏喜欢的式样。
樊柏川将戒指套进初夏的手指,温柔地问,“喜欢吗?”
“喜欢”,初夏淡淡地笑,“可是我更喜欢17岁那年,你省下早餐钱为我买的生日蛋糕。”
男人有些意兴阑珊,“初夏,我知道昨晚是我做的不对。但是,我真的是在办正事。我希望你相信我,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!”
“为了我们的将来?”初夏苦笑,“可是,我宁愿回到过去。”
“初夏,咱别动不动就提过去好么?你摸着良心说,你真愿意回到过去?回到每个月月末为吃饭发愁;顶着烈日发传单热到中暑;住300元一个月,皮鞋里能长出蘑菇的地下出租屋?“
“所以,你就心甘情愿的被你的女老板‘潜’?”初夏突然放出一支冷箭。
“什么叫被‘潜’”,樊柏川冷笑,“你敢说你从没对男上司撒过娇求过情?有几个职场人没有对异性客户嘘寒问暖打过擦边球?如果这些都算潜规则,那被潜的人也太多了吧!”
“仅止于此?恐怕不是吧?你敢告诉我那些夜不归宿的时间都去干嘛了吗?”初夏问。
樊柏川叹了口气,将初夏不由分说地搂进怀里,“夏儿,你要相信我。吕总只是看重我的能力。她最近心情不好,总找我喝酒聊天。我也不好拒绝。但是,我从始至终只爱你一个人……”
男人依旧是那一套,甜言蜜语加上亲密的肢体接触。但是这一套屡试不爽,足以软化一个对自己还抱有期望的女人。
10
晚上,上床准备睡了,樊柏川的电话响起来,他看了一眼,起身到客厅接电话。不知他说了些什么,回到卧室后,他的手机震动个不停。
初夏发了狠,夺过手机来看,一条条微信炸得她头晕眼花:
“柏川,我现在很难受,你过来陪我”
“你真是个狠心的男人”
“你今天要是不来,以后就不用来了”……
“她是什么意思?”初夏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。
“没什么意思。她前夫最近再婚了,她心里难受,让我去陪陪她”,樊柏川说。
“大半夜的,她难受就让你去陪,你是她什么人?”
“她是我老板,乖,别闹了。我有分寸,我安慰一下就回来。”樊柏川开始穿衣服。
“不许你去”,初夏抱住樊柏川,不肯撒手。
最后,樊柏川还是走了。
因为他对初夏说,“我能走到这一步,有多么不容易,你最清楚!”
11
过了零点,樊柏川还没回来。
初夏给他发微信,傻傻地问“你在干什么?”樊柏川每次都答:在聊天呢,马上就回了。初夏第五次问的时候,樊柏川终于关了手机。
初夏在床上呆坐许久,才缓缓起身。
她从床下拖出一只22寸的行李箱,这是她前几天去商场买的,最大尺寸的行李箱。好像一位香港女作家说过,女人要永远为自己准备一个行李箱,随时可以转身离开。
她开始收捡自己的东西,只清理了衣物和日常用品,那些樊柏川买的送的,物归原主。
凌晨5点,初夏推着行李箱出门,锁上门后,她将钥匙从门缝塞了回去。
12
初夏到时,闺蜜赵赵已站在小区门口等了一会儿,清晨的风让她觉得有些凉,这让她更用力地抱住眼前这个拖着巨大行李箱的女人。
进到屋内,赵赵早为她泡了一杯蜂蜜柚子茶。
初夏捧起来,热气熏得她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,落在茶杯里,雨滴一般。
人真是奇怪,先前收拾东西时,心如刀割一般,却不曾掉一滴泪,现在,见着了亲人般的好友,反倒眼泪决堤了。
等初夏情绪平复,赵赵问她,“你打算将樊柏川拱手相让?你们十几年的感情啊!”
“我给过他机会了。可是,他不肯回头。他想要的生活,我给不了”,初夏说,“我想得很清楚了。哪怕我能用十几年的感情困住他,到最后他会恨我、怨我,还是会走的。”
赵赵心疼地抱住她,“难得你能想这么明白。”
13
樊柏川却完全不能接受孟初夏离开自己这件事。
他笃定这个女孩爱惨了自己,没有他根本活不下去,他坚信无论他做过什么,她也会始终陪在他身边,就像醉酒那日,她宁愿用自己的身体做垫,也不让他受半点伤。
初夏不肯接他电话,樊柏川便去出版社门口等她。
“别闹了,跟我回去吧”,樊柏川捉住初夏的手,“你心里清楚,我最爱的是谁,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。”
初夏望着眼前的男人,这个她爱了十年的男人。
“柏川,其实你一直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,不是锦衣玉食,也不是名车豪宅,我要的不过是愿得一人心,白首不相离。你口口声声说,做出这样的选择是为了我。但是,你扪心自问,‘为了我’是不是当你面对良心拷问时,最好的挡箭牌?你明知道我什么都清楚,却要求我假装不知道。你知道吗,自我欺骗的每一天,都是对心的凌迟。我请你也不要再自我欺骗了,正视自己的选择!”
“不,不是这样的”,樊柏川终于意识到,这个女人是真的要离开他。他心中突然涌上一阵恐惧,他不肯放手,“你是爱我的,你还爱着我,对不对?”
“是的,我爱过你”,初夏说,“我相信你也爱过我。只是,我们走到了人生的岔路口,我拼尽全力也无法将你拉回,我也无法强迫自己走你的路。所以,柏川,让我们好聚好散吧!”
孟初夏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,后退几步,转身离开。
从此,萧郎是路人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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